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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井?(1 / 2)

陆溪的这一病足足两日才好起来。

那一日不欢而散后虞慎没再来过,虞恒倒是令人送了些东西来,也没露面,其余的老太君和郡主也遣人来过问了一二。

老太君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当日操之过急,带着些微的歉意,送来了不少赏赐。

病好后陆溪坐在贵妃床上翻看单子,老太君送来的那些一连串的好东西一眼扫过,心中却无动于衷。

玉霄还笑道,“老太君送来的这些可都是当年贵妃娘娘还在宫里时赏赐下来的,一等一的好东西呢。”

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但再好的东西也都是死器而已。

她一眼略过,却在单子上看到了一个稀奇的名字。

“咦?”

“父亲回府了?”

单子上赫然还罗列了开始侯爷正院所赐的东西。郡主与侯爷分院多年,夫妻二人给小辈的东西也都会分开写。

陆溪没成想自己那个常年躲在山中修道的公公竟然又回府了,要知道往日里便是逢年过节也难得见上他一面呢,这可真是新鲜的头一遭。

这求仙问道不染俗世尘埃的隐士高人,怎么要突发奇想来沾一沾俗人的烟火气了?

陆溪心中冷哼。

玉霄为她解惑,“正要说呢,少奶奶病倒的第二天,约莫傍晚那会儿,侯爷就回府了。说是在前院用晚膳时听说了少奶奶抱病的事,便遣人来送了些补品。”

单子上果然是一些名贵药材,人参阿胶什么的。

然而玉霄还是没说公公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心思一向玲珑剔透,总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打听不出。

陆溪偏过头扫了玉霄一眼,果然见她面上一片为难。

陆溪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她蹙着眉毛,问道,“出了什么事?”

玉霄叹气,“果然瞒不过您。您病体刚愈,我本不想让您知道这些晦气事的。”

她左右扫了一眼,才凑近压低声音道:“是郡主院里的一个洒扫丫鬟,前天夜里被人发现沉在井里。”

陆溪猛然抬头。

玉霄继续道:“说来也巧,那洒扫丫鬟跟另一个同院的小丫鬟不对付,两人不知怎么拌了嘴,小丫鬟气不过,便摸黑去她们屋里想整一整那个洒扫丫鬟,却恰巧发现她夜不归宿。”

“小丫鬟一瞧,正好能让她挨一顿训斥。便嚷嚷着把所有人都喊醒,想去逮那个洒扫丫鬟,谁知众人找着找着,竟在井里发现了她。也亏得发现及时,那丫鬟才保住了命。”

陆溪眉毛一直皱着,听到最后也没舒展开,她念了一句,“上天保佑。”

这才又问道:“可知道是怎么掉下井的吗?”

玉霄摇摇头,打量着少奶奶的脸色,又吞吞吐吐道,“听那夜打捞她的仆妇说,她被捞上来时,全身都泡白了。脖子上隐约还……”

还什么?

玉霄一咬牙,“隐约还有一道掐痕。”

有掐痕,那显而易见就是被寻仇了,陆溪不明白玉霄怎么这样一副神情。

等等??陆溪抓住一点,她连忙问:“你说她是在井里被找到的,是哪个井?”

“侧院的洗衣井。”

侯府一共有四个井,前院一个,靠近大厨房一个,内宅后院也有专供女眷饮水取用的井,还有一个就是位于小侧院洗衣用的井。

小侧院是专供浣衣婆子们洗衣用的,因而又偏僻又窄小,和郡主的院子隔得也远。

最重要的是,晚上之后,小侧院也即洗衣院是落锁的,郡主院里的丫鬟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洗衣院里。

玉霄低声说:“郡主审了洗衣院的婆子们,她们当晚戌时后半就落了锁,打更巡夜的也能作证,而且那丫鬟脖子上的指痕很大,并不像是女人家的手。”

分明是六月半的艳阳天,陆溪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又问:“那丫鬟现在如何了?”

“说是起了高热,郡主查不出来什么也嫌晦气,意思是,给一笔钱以养病的名义送到府外的庄子上。”

这不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吗?陆溪心道。她不太喜欢侯府的这种做派,却也无法置喙。

“可怜的孩子。”

“玉霄,你叫文珠从库房里挑一些药材送到那丫鬟那里吧,还有小郑大夫……”

她有心喊小郑大夫来为丫鬟看诊,却又顿住。算了,别平白无故又惹郡主不喜了。

陆溪贝齿咬唇,到底心有不甘,好歹是一条人命,她不知道便罢,总不能知道后还眼睁睁看着她死。

于是她思忖一下,开口:“让文珠去看一眼那个丫鬟,看她什么情形。记下来,再去找小郑大夫开方。”

大张旗鼓地喊郎中给一个丫鬟治病,到底是在扇郡主的脸。这跟明着说郡主治家不慈有什么区别,郡主给钱又打算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在外人看来已经是难得的善心了。

陆溪不能明晃晃跳出来拆台,但暗地里隐晦地改一改那丫鬟的药方还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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