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肋骨、腰背的皮肉。那刀锋要一直切进去,直到手指伸进去能触碰到白骨为止。
然后再用针线,像缝补布娃娃一样,一层层缝起来。
因为刀口极细,愈合后只会留下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线。
在梦里,那种触感依然清晰得让人发疯——冰冷的刀锋划开温热的身体,血液一点点流逝,带走体温。还有天枢的手指,探入她的血肉,检查骨骼,软中带硬,冷酷无情。
他在缝合时,神情冷漠,仿佛手下处理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死人。
从那以后,仰慕变成了恐惧。
他成了她最想亲近,却又最不敢看一眼的梦魇。
而现在,这个梦魇就在眼前。
天枢关上了门。
他很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冷漠。
“躺到床上去。”
小七身体僵硬,像个提线傀儡一样,依言躺在了那张冰冷的铁床上。
“把裙子脱了。”他说,“腿张开。”
小七颤抖着解开衣带,褪去下裙。她死死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关,双腿在空气中战栗着分开。
一根温热的手指,挖了一角冰凉的药膏,探向了她身体最隐秘、最柔软的所在。
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
那手指没有半分情欲,严谨冷酷,一点点在那从未经人事的窄小处扩张。
一指、两指、叁指。
小七痛得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鬓角。
天枢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
她才十四岁,身量未足,是个还在抽条的孩子。
更是……他的亲妹妹。
看着她恐惧和痛苦的脸,李文渊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想抱抱她,想安慰她,想停下这该死的、禽兽不如的侵犯。
可是他不能。
七星楼的规矩,如果他不来,来的就是开阳,或者是其他更残忍的男人。
小七不知道,这是他向楼主主动请愿求来的任务。
他不能让别人伤害她,所以他选择自己来做。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性器进入时,剧烈的撕裂感几乎让小七痛呼出声,却又生生忍住,咬破了嘴唇。
除了那一处的连接,天枢哪里都没有碰她。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没有拥抱,没有抚摸。
小七在剧痛中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如果他能抱抱我就好了。
哪怕只有一下。
但她不敢动,也不敢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逾越,天枢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
就在这时。
毫无征兆地,一滴温热的水珠,“啪”地一声,落在了小七的锁骨上。
滚烫,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变得冰凉。
小七一怔,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
一只大手却先一步覆了下来,捂住了她的双眼。
那手掌很大,掌心干燥温热,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也遮住了那一刻天枢脸上的表情。
他感觉到了自己手心的湿意。
她没有看。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在今晚的梦里,她突然明白了。
那是天枢的泪。
是她亲哥哥的泪。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气流微弱地变幻,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小七。”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她听到了。
“闭眼。”下一句,他在她耳边冷声命令。
小七不敢再睁眼。
紧接着,天枢的一只手不再撑在身侧,而是伸过来,紧紧地、用力地抓住了她放在身侧早已攥得发白的手。
小七很想很想抓他的衣摆,但是她不敢,只能掐自己的手心,现在却被这只大手整个包裹住。
那是比身下那种撕裂般的结合更为坚实、可靠的触感。
指骨相抵,掌心相贴。
在疼痛和恐惧中,小七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隐秘的窃喜和庆幸——
她触碰到了他。
事毕。
桌上早已备好了清洗的水,冰凉,清澈。
“清洗干净。”
天枢背过身去,正在整理衣物,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两人背对着彼此,各自用冷水擦洗着身体上的痕迹。
昏暗的灯火下,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布巾绞水的哗哗声。
而小七,她甚至在感谢他,留了下来,没有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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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帐顶,不再是那间压抑黑暗的密室。
天色已经大亮。
身侧的床铺早已凉透,李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小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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