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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寄梅(1 / 2)

傍晚的时候,丫环说,少爷回来了。

邱绛慈以为,那个女孩子也会跟着回来,毕竟,该觉得有点不甘心。

可只有邱雎砚一个人,有些风尘仆仆,他换下了旧的衣服,眉眼还是冷冽的,起伏之间,像一座覆雪的梅山,又被一片青色遮盖。

“你见到她了吗?还好不好?”

“发生了很多事,也都过去了,她不愿和我回来,我想,我也许会到那里去。”

邱绛慈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旧夕亭台,她让她离开,那副伤心的神情常徘徊在尘埃之间,到她的窗前眼前。

“你出身优越,向下抓沙握泥是很轻易的事,春鸢把你看得很高,哪怕你追随她,也让人觉得傲慢。”

邱雎砚承认,他痴迷对她的掌控,她也并非不会反抗,只是这样的反抗不是她成为他的样子,但也不能否认会有颠倒的一天到来,他早已看到她垂首的模样,彼时他的样子在她眼中,是怎样的一芥。他笑了一笑,没有回答,转话到邱绛慈身上,问她这几天的药有没有吃完,当然不是江升给的药。他后来有点名气,就去和一些医生打交道,给邱绛慈找了合适的医生,还总多疑江升的药不灵。江升不喜欢他,把他当成一个完全的怪人,觉得是造孽的地步。

“你走之前,去看看红瑛怎么样?她上次来没见到你,蛮失落。”邱绛慈拨着碗里的地黄馄饨,白烟飘起,窗外的暮色压进楼阁,有丫环进来点灯,嚓声中照亮良夜。

还在徽州时,邱雎砚第一次访表家,注定了不会喜欢这里的一切。黎家经营许多店铺,长工会和下人们生活在一起,相隔一面墙的两间屋子压缩着这些“草木”,少年见到,觉得不幸,这样的形骸奉侍出黎氏的鎏金罗浮。而黎红瑛的哥哥比他年长四岁,喜欢女色与娈童,他对他起意,他本该和春鸢一样杀了他,可看他跪在地上求自己放过他,实在很没有意思。黎红瑛也不喜欢她这个哥哥,没有课业时,就去找邱绛慈,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常说要是能和他一起念书就好了。

邱雎砚不怜悯,她的“苦海”和爱憎都不会在他这里落地生根。邱绛慈交给他的见面礼送去了,红瑛也来送他,半路碰上红瑛的哥哥新娶的四太太,淡香水倾了他满身,像是折下的一根竹枝。红瑛吓了一跳,上前扶住身穿浅灰色旗袍的女人,小声嗔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绕青没抬头,连声说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邱雎砚悄悄握住被放入右手的纸条,朝红瑛笑道:“红瑛,你陪这位小姐回去吧。”

红瑛“嗯”了一声,各自走远了,她忍着的一口气叹出来。绕青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红瑛不由得喜欢她多一些,却觉得她痴傻地说:“表哥觉得那个女孩子可怜,才带她回去,这样的缘分已经太难得。我哥喜欢说虚话,男人爱上女人也只是他喜欢的桥段。”两人走到廊下,天阴下来,风吹庭荫作响。绕青没说话,目光依旧低低的,听见这句话,心底开始密密麻麻起来,变成一只虫子,沿着她的目光从眼里爬到地上,“我和她就隔了两道墙,要是我也在她的那一个房间,我是不是也会自由。”

红瑛笑着摇摇头:“不要想已经发生的事,让自己徘徊。”

邱雎砚回到家,纸上说,她和春鸢是朋友,期望他能带她离开这里,和春鸢见面。落款是“绕青”。

邱雎砚将这个信息带给春鸢时,已经是五天后。

在这五天当中,春鸢也未能平静。

盈之互不知道对方身上流着同一处的血,爱慕悬河,蒙昧了他的心。

春鸢像是山中精怪地出现到他眼前,不过不是志异里的妖冶,她挑着两捆柴,手提柴刀,脸上的冷淡也化为锋利,尚且新秋寒冷还能透骨,她却如盔,不可料想。

春鸢从山上下来,不近不远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个嘶嘶作痛的男人,她不打算搭理,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住腿,让她等等。

不管是人是魅。盈之皱着眉对她说,他等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来,让她帮帮他。

春鸢的目光从他害怕的脸上转到他腿上,才注意到长裤撩起的地方都是深深浅浅的血红擦痕,膝盖上应该被石头扎进去了,却并不深,流着一道细细的血溪。她不知道他有多痛,至少感觉不到他露出的那样痛苦。平常为了防身意外,她会带叁七粉上山,却从来没用过,可真正用到眼前,又觉得太浪费。

“你住在哪里?”春鸢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扁小的药粉递给他,“抹上去就好了。”

“我是来这里取画的,问路下山还是迷了路,不留神就摔了一跤,我以为我今晚要留在这里了……还好,还好遇到你。”盈之说得急切,就像这说两句话就黑下来的天。

春鸢重新挑起柴:“我带你下山吧。”

盈之怕痛地不敢动,宁愿腿脚已经发麻,他紧握着药包低头不决,而温度渐渐降下,他卷放了裤腿。

“我不能在这里陪你。”春鸢说完,就要离去。

盈之怕痛的不敢动,宁愿腿脚已经发麻,而温度渐渐降下,让他更加僵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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