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鹤衔灯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卖药郎就已经开始针对丸月的眼睛进行研究了,他当时有幸去参观了一趟,还没和自己小孩问候两下就被里头浓郁的学术氛围给吓得抱着身子飞走了。
“鬼杀队的女人都是可怕的存在……”鬼磨着牙齿挤出细细碎碎的念叨,“一个两个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恐怖东西,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啊……产屋敷真是个狠人,居然纵容自己的手下搞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鹤衔灯就是喜欢让产屋敷来背那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锅。
他在养伤的那段时间也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些关于鬼杀队当主的消息,据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很久之前,鹤衔灯也有去给他看过,但是这种先天的东西鬼完全没辙,忙了半天一事无成,最后也只能静静的坐在那边,垂着脑袋很是遗憾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道什么歉,也许是蝶子让他说的。
“你不必这样。”产屋敷耀哉反而安慰起了鹤衔灯,“这是我们一族的宿命。”
鬼杀队的当主抬起头,脸上结满的疤坑坑洼洼的聚在表面,更衬得他那双看不清焦距的模糊眼睛愈发温吞,像在瞳仁里化开了一片雾。
“我早就做好觉悟了。”他抿着嘴唇说道,“只要能解决无惨,自己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眼看产屋敷一脸严肃,嘴巴动动又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鹤衔灯当即立断,一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呀!”他难得这么好声好气的劝说起来,“为那样的家伙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产屋敷耀哉静静的看着鹤衔灯,半响,他推开鬼挡在自己面前的手,露出了一个没带多少笑意的微笑。
“额……”
鹤衔灯喉头一紧,彻底没话说了。
他站了起来,脚抬起来的时候蹭到了什么,一不注意没站稳打了个颤,差点在眯着眼睛乐呵呵的产屋敷面前出洋相。
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打直了身子后朝产屋敷深深的鞠了个躬。
“我还以为……”在临走之前,鬼给人丢过去了一个难题,“你会考虑一下打败无惨之后要做什么事情呢。”
“那太遥远了。”产屋敷耀哉依然保持着那副沉稳的模样,嘴角的弧度都不带一丝变化,“我没那么多精力去想那些呀。”
他的声音从刚才的发甜到后头隐约带了些苦:“你想过吗?”
“……没有。”
鹤衔灯没关门就出去了,急匆匆的像是去逃难。
鬼走了,产屋敷嘴角的弧度往下了一些,他轻飘飘道:“我也没有。”
后面鹤衔灯就没怎么去看产物敷了,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整日无所事事,但真要细究的话,还是挺忙的。
等鹤衔灯真的有空闲的时候,产屋敷那边已经不见客了,小道消息说,他本来打算在自己的房子底下埋点□□,但后面卖药郎好像打消了他这个让人直冒冷汗的念头。
他们的事情我不懂啦。鬼的思维向来跳脱,我只是想事情早点结束,我能早点回到山上给鹤莲目大人换一个新的雕像。
……仅此而已。
鹤衔灯又开始发呆了,谁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他的脑子里竟然刷过了这么多的没用信息。
“鹤先生?鹤先生!”
鹤衔灯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感觉耳边好像有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
“鹤先生!”小鸟叫的更大声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眼看话题冷场,气氛尴尬,被无视了很久的丸月不满的敲了下神游天外的鹤衔灯,她的脚在鬼的肩膀上扑腾了两下,歪歪扭扭的搭到了对方的腰上固定好。
“我们不要聊这个了。”他嘟着嘴巴,孩子气的开口:“鹤先生有想要看见却看不到的东西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