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
左手匕首掠出,第一道血线喷在木门上,第二道紧随而至。
两个男人的笑声卡在喉咙,变成嘶哑的嗬嗬,身体软倒在泥泞里,雨水瞬间冲淡血迹。
云湛甩去刀上血珠,右手一扭,咔一声把脱臼的指节复回原位。
她扯掉黑布,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杀意。
云湛浑身湿透,黑发黏在苍白颊侧,匕首藏在背后,指节因脱臼而复位后仍隐隐作痛。
她走到木屋门口,指尖轻叩。
叩、叩。
门开一条缝,昏黄灯泡泄出来,照出她湿漉漉的睫毛和颤抖的肩膀。
对不起,我是十一中的学生,在山上写生,下了雨又没带伞,可以进来躲一下吗?
男人一愣,眼底随即浮起猥琐的亮光:哟,当然可以,我之前还去过你们学校呢。
云湛垂下头,声音细得仿佛被雨声碾碎:能借个电话吗?
她微抬眼,瞳仁在暗处闪着潮湿的惊慌,像误入陷阱的幼鹿。
他忍不住咧了嘴,心里想着:房间里还有个大小姐,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我跟房间里的另一个兄弟赚大了。
侧身让路,手掌好心地搭在云湛肩背:进来吧,别感冒了。
指尖却顺势下滑,意图明显。
入屋的一瞬,云湛背在身后的手腕翻转,寒光一闪,匕首贴着守卫颈侧滑过,血线喷溅在斑驳木门上。
尸体倒地发出闷响,撞翻门口矮凳。
里屋,另一名守卫站在时明月面前,他已将她的外衣褪至肩下,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别动,给你拍照片呢,嘶不愧是时大小姐,这腰、这大腿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狞笑一声,泛黄的眼球眯起,从上到下将时明月打量了个遍。
肌无力药物让时明月连抬手都困难,只能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正欲探向她内衣的手。
湿冷空气贴上裸露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那触感像无数蚂蚁在伤口上爬行,屈辱顺着脊背爬满全身。
时明月想合拢衣襟,手指却重若千钧。
守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带着烟臭与酒气,像粘稠的脓,一点点腐蚀她的尊严。
可泪意还是涌上来,被逼停在睫毛边缘,晕成一片模糊的亮。
云湛对不起
她在那片光里拼命描摹云湛的轮廓,那是她在药物与恶心的漩涡里,仍死死抓住一线清醒。
少爷说可以随便动你,我就不客气了。
守卫的手掠过她锁骨,皮肤泛起本能的鸡皮疙瘩,恶心翻涌,她却连别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泪砸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圆。
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屈辱、不堪、难受,混成一口苦胆。
绝望堵在喉间,却也让那道念头愈发清晰:云湛,云湛,云湛!
砰!
木门被撞得粉碎,碎屑混着雨点砸进屋内。
云湛手里攥着从尸体旁抄起的砍刀,刃口还滴着别人的血。
守卫刚直起腰,铁棍还悬在半空,云湛已欺身而至,刀尖没入腹腔,冷铁穿透血肉。
云湛借冲力把人整个人掼向地面,膝盖重重顶上对方胸口,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血珠还在刀尖滴落,云湛回头看时明月的一瞬,呼吸却猛地卡住。
床上,时明月被丢在皱成一团的床单里,湿发黏在苍白的颊侧,药物让她的头无力地偏向一边,却仍固执地半睁着眼。
青紫的指痕烙在锁骨,猩红的药渍沿颈侧蜿蜒,没入被扯乱的衣襟。
外衣被褪至腰下,肩颈与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雨声从破窗灌进来,在那片皮肤上激起细小的战栗,像被风吹散的雪。
云湛俯视守卫那张因剧痛扭曲的脸,喉咙里滚出嘶哑的怒吼:你这个人渣!给她下药?脱她衣服?你该死!
她拔出刀,血珠甩在墙上,一刀有一刀下去,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云湛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感觉。
去死!去死!去死!
刀锋再次落下,深深钉入守卫肩窝。
对付你们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的干干净净!永远都不要站起来了,这都是你们罪有应得。
怒吼在木屋里回荡,混着骨骼碎裂的闷响,刃口拔出,血喷涌如泉。血雾喷上云湛苍白的脸,染红她眼底那簇冷火。
直到守卫的瞳孔彻底扩散,直到那具躯体再发不出一丝声音,云湛才猛地停手。
她喘得像个破风箱,指尖却死死攥着刀柄,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浇不灭她胸腔里那场燎原大火。
她抬头,看向床上的时明月。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布满青紫与红痕,像被粗暴撕碎的白绢。
云湛眼眶瞬间酸涩,却强忍着没让泪掉下来。
她扔下卷刃的砍刀,踉跄着扑过去,用仅剩的干净袖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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