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安将信放下来,道,“让他们查查,这件事谁牵头的。”
宁城的人来信说,当初大齐铁骑侵犯大周的时候,刘知府等几位主要官员之所以能安然无恙,那是因为他们花钱买命了。
且这买命钱还不是一般的高,并且还分等级。
比如,知府级别的,一万两银子,儿子八千两,夫人和女儿三千两。
知州级别的又低一等,自己八千两,儿子六千两,夫人和女儿两千两,以次类推。就知府一家买命钱就花了四万多两。
而买命的人家,一共有八家,总计算下来,大齐在宁城就赚了二十万两白银左右。
要是普通百姓,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命,那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作为吃着皇粮的官员,你怎么能贪生怕死呢,你不该带着守城士兵反抗到底么?现在倒好,虽说不是投降,但真让人鄙视。
最重要的是,他们买命的钱,是开铺子赚来的,而他们开的铺子,经营的东西,又用职务提供了很多便利。
这些人相比浙江的贪污受贿手段又高明了一些。
以权谋私,谋的光明正大,谋的让人抓不到把柄。
☆、 东西比别地贵
“一个个还真是聪明,铺子都开到了媳妇名下,有人开的是米粮铺子,有的开的是油坊,还有的开布坊。铺子从宁城开到了廖城,甚至开满了西宁。一个个不仅赚守疆大军的钱,还赚老百姓的钱。瞧这东西的定价,不管是米粮还是酱油醋,都比别地卖的贵。”
守边将士的粮饷因为边疆距离京城远,很多是半年发一次,一半粮食,一半银子,他们粮食吃完了,定然会就近原则在西宁买,而西宁的粮食却比别地贵上很多,一两银子在别地能买一百斤大米,在西宁却只能买到七十斤。
难怪每年边疆守将上奏的折子都说粮饷不够,原来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花销上涨了,再给原来的那么多银子肯定不够啊,将士吃不饱,还怎么保家卫国?
再说当地百姓也是,本就赚的少,粮食还那么贵,而且百姓又没有去外地买梁的路子,压根不知道外面粮食很便宜。
有了刘知府的几次宣传,他们还以为西宁的粮食是全大周最便宜的呢,难怪他暗访的时候,一个个对当地官员评价那么高,原来全特么被埋在鼓里了。
“爷,这还不是最气人的。”叶六就指着后面一栏道,“您看,似乎有人发现了西宁的粮价比别地的贵,就从外地进了大米回来,可铺子开了不到半月,就被知府等人利用职权,今天去查查,明天去看看,给弄关门了。”
“再看后面,油铺,糖铺,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太无耻了!”叶子安火大的将东西扔到一边,“这些人把西宁的经济给垄断了,以至于西宁的百姓被他们搓圆捏扁不说,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简直岂有此理。”
“去,叶六,给我送封信给刘知府,让他立刻下调粮价油价还有盐价,如若不愿意,让这些铺子全给我关门。关了不怕没人开,有我的支持,西宁定然有很多人愿意站出来开铺子。”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叶子安又招手道,“他要是问起我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就说咱家厨娘买东西回来嘀咕的时候恰巧被我听到了,卖的比京城还贵。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叶六笑嘻嘻的去了。
只他走了后,叶子安的火气还没降下来,出去吹了几许凉风才感觉舒服许多。
“在西宁待了这么久,你有亲自去买过粮食么?”回了正屋,叶子安就问杨初夏。
“买过啊,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西宁的东西贵很多么?”
“廖城的确实比别地贵了些,怎么有问题?”
叶子安就把刚才收到的信件内容和她说了说。
“这些人,真是无耻,有了权还想要钱,既然那么喜欢钱,就全去经商好了。”杨初夏又道,“你说起这件事,我倒想起来了,关于粮价朝廷应该出个律法,全国应该统一粮价,上涨不得高于多少,下调不能低于多少,这得有个数,一旦过了这个线就是违法的行为。”
☆、 怎么就激动成这样了
“免得每次天灾人祸朝廷买粮的时候,那些粮铺趁机提高粮价不说,一个个去收老百姓的粮食却刻意压低价格,从上赚,从下还赚,简直坑人。”
叶子安闻言,眸中一亮,“娘子说的有道理啊,粮价有国家把控,就可以防止灾难年间粮商趁机提价不说,最起码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庄户人家的利益。不至于每年他们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值多少钱却由商家说的算。”
说到这个,叶子安激动了,起来抱住杨初夏就往她脸上一顿猛亲,“我得立刻密信给表哥。”
“嘿,怎么就激动成这样了?”杨初夏摸着自己的脸,差点懵逼。
而叶子安一进书房,就洋洋洒洒写了好长一封信,连带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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