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夜风呼啸,血月高悬,洒下诡异的红光。两人终于逃出生天,苏清宴靠在柳如烟肩上,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和温热的泪水滑落脸庞。他的心如刀绞,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让她捲入这生死漩涡。“如烟,对不起……我来晚了。”柳如烟摇头,声音哽咽:“傻瓜,你来了就好。别说话,保存力气,我们会逃出去的。”她撕下衣袖,为他包扎伤口,眼中满是坚毅。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幻月神殿彻底崩塌,化为一片狼藉的废墟。只留下重伤的耶律元宣跪在尘埃中,青铜面具碎裂半边,露出苍老而扭曲的脸庞。空中缓缓飘散的金黑两色光点,如同见证这场超越生死的武道终极对决,渐渐融入夜色。耶律元宣独坐良久,喃喃自语:“斗转星移……万法归宗……有趣,中原竟藏此等妖孽。待我的伤好了,你苏清宴,必死无疑。”他的笑声在夜风中回盪,带着无尽的怨毒。
苏清宴和柳如烟没敢停留,趁着夜色掩护,踉蹌向北逃去。草原上风沙漫天,耶律元宣的追兵随时可能赶来。他们骑马疾驰,风沙扑面如刀割般刺痛伤口。终于,苏清宴顶不住了,从马上重重摔下,已完全不省人事。这一战的后果副作用极大,让他想起当年宋太宗晚期和宋真宗早期,与大魔神笑惊天、大当家笑傲世,还有他的义子石继业那一战。那次也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次同样兇险。
苏清宴用微弱的声音对柳如烟说道:“如果我真的死在辽国,就把我直接埋在这里的大草原,让我与草原为伴。”柳如烟闻言,心如刀割,如晴天霹靂,眼泪顿时控制不住:“承闻,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强,挺住!”话音未落,苏清宴因重伤再次晕了过去。
柳如烟知道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必须把他带到最安全的地方。辽国的铁骑还在继续追踪,她咬牙将苏清宴横抱上马,循着记忆中的隐祕路径,奔向一处牧民聚居地。这里是她生母旧部的藏身之地,绝对忠诚,可为庇护所。聚居地隐于草原深处,四周环绕着羊圈和低矮的毡帐,族人们警惕地守望,却在认出柳如烟后,迅速敞开门户。
苏清宴一直在昏迷中,柳如烟日夜照顾,却见旧伤让他始终醒不过来。她急忙找来草原巫师——也就是她口中的魔医刘望舒。此人乃辽国医术高超的郎中,有魔医之称,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和内伤。可苏清宴这次的内伤,显然棘手至极。刘望舒查看后,对柳如烟道:“此人能与耶律元宣打成平手,是个真正的绝世高手。一般人伤成这样,早没命了。”
柳如烟急切问道:“刘叔叔,您一定有办法的!你是魔医,我知道您能救他。”刘望舒叹气:“再过几天吧,我刚给他服下特製的草原药丸,能否活下来,看他的运气了。”
几天后,刘望舒再次前来查看。柳如烟焦急追问:“刘叔叔,承闻的伤怎么样?”刘望舒心情沉重,皱眉不语,直接坐到苏清宴身旁给他把脉。然后,他对柳如烟说:“看来当初的药丸没起多大效果,真的难办!”
柳如烟慌了:“刘叔叔,您一定有办法的!救活他,不仅是为我,也是为我们族人不惧耶律元宣。”刘望舒把她拉到门外,犹豫道:“此人岁数没四十也有四十二吧,都步入不惑之年了,而你……”
还没等魔医说完,柳如烟就插话了:“这和年龄大小无关!主要是他救了我,对我有恩。这个恩,我必须报答!”刘望舒见她如此决绝,叹了口气:“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他顿住,剩下的只是唉声叹气。
柳如烟急切道:“刘叔叔,有话直说吧!只要能救承闻,什么都行。”刘望舒再次叹气:“看他服用血魄逆轮膏的效果。”
柳如烟满脸疑问:“什么是血魄逆轮膏?”魔医似乎想说又不想说,最后还是开口:“它是我开发的一种丹药,不仅能让人功力暴涨、武功大进,更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但副作用极多。”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很大吗?”柳如烟追问。刘望舒道:“虽经我与师傅第叁次改进,但副作用仍未知,看他自身了。我年轻时,师傅给辽国萧太后的侄儿服用,让他功力暴涨,可最后耗尽寿命,疲劳而死。”
魔医缓缓续道:“第二次服用者,就是幻月神殿的国师耶律元宣。他本是将死之人,能活这么长,离不开损人害己的把戏。从太祖时期起,他就练一种採阴补阳、增长寿命的邪术。”
柳如烟闻言一惊:“耶律元宣的增长寿命是什么方法?他怎么从太祖活到现在?”魔医背手踱步:“他的採阴补阳之术,是把刚满十八岁的黄花闺女,用丝瓜络浸入癸水,塞进闺女阴部,留七天后取出,泡酒成红色。他喝下,便延年益寿。但对女子伤害极大,多塞几次,脸色就难看,最终慢慢死去。可耶律元宣还不满足,要我给他长寿药。我被迫给了他第二次改进的血魄逆轮膏。他服下后,不仅延寿,功力暴增,还炼成吐蕃佛教的黑日轮经顶层。但副作用发作,他失去理智,沦为吸血怪物。表面建幻月神殿为皇家服务,暗地里以祭祀名义抓人,练他的长生不老药。”
柳如烟终于明白耶律元宣为何抓她——见她叁十多岁却如二十许少女,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