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父侧头看神色算计得意的佟母,脸上多了一些回过味的笑意,“你之前非要仲林,是不是打了这个主意?”
佟母目光松了片刻,“大丫头脾气犟啥话都不爱说,我就想用救命之情攥死徐家,让他们好好对大丫头,丫头住在家门口了,她有啥动静我也能第一个知道。”
佟父忍不住打量佟母,谁说这时代的女人目光短浅的?
看棒槌娘温温柔柔的,这不就是算计的滴水不漏?温吞的算盘打的绵密如网,有种癞蛤蟆舔青蛙,打的花玩的也花,恶心又诛心的!
苦口婆心的规劝
次日起来佟母照常做好早饭,家里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
“吃饭了,”佟母站在窗下喊了一声。
“来了,”佟父放下手上的活,回应了一声走出来。
芦苇起床伸了一个懒腰,出来洗漱意外的看见了徐仲林。
“你怎么在这?”
徐仲林低着头脸上都是愧疚的神色,棒槌仰头笑道,“昨晚姐夫跟我睡的。”
芦苇听完皱眉,“你好端端的来我们家睡干什么?”
“是我跟你阿爹留的仲林,洗好了赶紧吃饭去,”佟母在没人的地方给了闺女一个眼色。
芦苇脸色不快的去了锅屋,“阿爹留徐仲林在家干什么?”
佟父扭头看了一眼,“我女婿我为什么不留?”
“不是说好……”
“大清早的说这些事干啥?不饿呀?”佟母进来再次打断了芦苇的话。
徐仲林束手束脚的坐在角落,看着没什么精气神。
“徐仲林你昨晚留在这边睡,你爹娘不生气吗?”芦苇压着怒火问道。
“昨下午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搬出来了,我跟阿爹阿娘说我搬出来住了,芦苇我们能不能别提和……”
“不能,”芦苇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徐仲林的话。
佟父看了一眼佟母没说话,起身盛了几碗饭出来。
佟母端了一碗在手,扯着芦苇就出去了。
“仲林你先吃早饭,芦苇还在气头上,”佟父把饭送到徐仲林手里。
“阿爹,能不能别让芦苇跟我分开?有什么错我都认也改,就是别一棒子打死行吗?”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够好,我以后孝敬爹娘不落下,但是对芦苇,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徐仲林抹着眼泪低声祈求道。
徐父张了张嘴,徐仲林这孩子还是挺孝顺坦荡的,知道变通不愚孝,顾大家顾小家都是难得的好后生。
真要是让闺女跟他分开了,他心里也后悔不愿意,时代背景如此,没有女子一辈子不成亲的例子,除非你去剃了头发当姑子,特别是老生常谈的问题,闺女的脸……
叹了一口气,“说让你们小两口分开也是气话,主要是你阿娘说话是往死了逼人,你们先这么过一段消消气的平静日子,后面要是实在过不好不得劲了,那是一定要分开的,仲林,那时候你可不能在七个三八个四了。”
“到时候你也别埋怨我们,当老一辈的不疼人,不理解调和你们的问题,”佟父严肃的看着徐仲林说道。
徐仲林忙不迭的点头,就差给佟父跪下喊大爷好人了,“阿爹你放心,我绝不会惹芦苇生气了,真的,我发誓……”
偏房佟母有些恼火的看着芦苇,“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拐不来弯呀?你还要阿娘怎么给你说通透呀?现在不比乱的那几年了,你不想不愿意,我们可以狠狠心那啥他。”
“现在太平了,官差不时的会到村里来走动,要是徐婆子坏心,告诉他女婿你跟仲林分开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后面日子咋过?我们能嘴大过那官差吗?”
芦苇冷笑一声,“那她试试呀!”
“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心里才能通窍的?”佟母看芦苇死都讲不通的架势真是恼的不行。
“她女婿是捕头呀?来抓你去配人,没有任何的天理可讲,这可是皇帝天子的命令,你不愿意你仗着任性去告官,你觉得我们全家有多少条命可以填?那官府能给你走进去告吗?”
“阿娘就算你运气好,你能进去告赢了,可是后面呢?你怎么办?你还是要嫁人呀!那时候官差能放过你吗?”
“你告官,人家官不记恨你吗?使使坏心给你配个几十岁要死的老头嫁了,我跟你阿爹能眼睁睁的同意吗?不同意,是不是要跟人家拼命?我们这样的人家跟官拼命,除了送死我们还能做什么?”
“阿娘晓得你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可是丫头,做人媳妇你性子不学软和点,往后就得吃大苦头,你跟徐婆子硬着来,外人看了不会说徐婆子如何不好,人家只会说徐婆子在教导儿媳妇。”
“你不行呀!你声音大一点,别人都会说你不贤不孝,光这一点,都能压的你抬不起头来,就是阿爹阿娘如了你的心愿,让你回来。”
“回来能待几天?我们心里时刻怕官差再次上门,还要给你急匆匆找人嫁了,要是再遇见一个婆子,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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