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他情绪不佳,迅速指了指怀里的纸箱,“严潇给你的生日礼物,托我转送惊喜。”
下一秒,是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凛已经一把把我拽进房门,甩到了玄关的墙壁上。
这样突然其来的攻击让我来不及做丝毫躲闪,本能让我优先护住纸箱,胳膊直直撞上尖锐的锁舌,连带着撞到墙面的闷痛,几乎要疼出来生理眼泪,不可抑制地呜咽出一声惨叫。
他俯下身子,往常平淡冷漠的目光里此时全是鄙夷和愤怒,咬牙切齿道:“少和我妹妹来往。”他凶狠的语气和嫌恶的态度好像我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
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有些委屈地辩解:“我帮她送礼物而已……”
“她为什么找你?”他的力道几乎快把我胳膊上的骨头攫碎,眼底充斥着红血丝,仿佛被激怒的野兽,我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全身发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们就是偶尔会聊一下……”
即使再恐惧,我也没有做出应激抵抗,因为不舍得那近在咫尺的薄荷气息。
严凛双手扽起了我的领子,紧咬着牙根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她看见你那些……”他话不说完,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我几乎被他拽到脱离地面,濒临窒息。
“什、什么?”我换了口气,艰难地询问。
严凛讥讽地笑了一声,鼻尖对着鼻尖地问我:“有意思吗?”
我还是不明所以,但他已经慢慢松开了手,冷冷道,“一次两次玩不够是吧。”
再没给我一秒的发言时间,他从我手里夺过箱子,转瞬就把我扔了出去,干净利落地一把关上了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而我连句生日快乐都来不及说,就再度被挡在了门外。
我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还是没到12点,看来是无缘和他说第一声生日快乐了。不过也好,我的出现让他这么气愤,这要是在生日当天,该多么晦气。
我想过他会因为我不打一声招呼就上门而生气,但是没想过他会这么生气。原来他是真的这么烦我啊,我木木地低下头,盯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呆,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和必要。
如果是以往,我或许会再次不知羞耻地敲开门甚至直接在门口对他检讨自己的错误。
但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因我的行为或语言而恼火,而是对我本人达到深恶痛绝的顶峰。
还是不要再给他找不痛快了,我丧失了再次面对他的信心和勇气,默默走出了这幢高楼。
第二天晚上,韩骋又来了“光明酒家”,这次他连装腔作势的饭都不点了,直接凑到我面前,话里有话地问:“今天还上班?真够敬业的。”
我埋头在收银台,并不多作理会。
他坚持不懈地找事儿:“严凛怎么不找你去给他过生日?”
“我又不是他朋友。”我没什么感情地回答。
“炮友也是友啊。”他又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我抬头看他,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和他有这种关系?和你说了,我们不熟。”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你调查了这么多,难道不知道是我单方面的纠缠?”
韩骋有点失望,“好没意思。”
“什么?”他说话总是这么让我摸不着头脑,比和严凛说话还费劲。
韩骋摸了摸下巴,低声笑道:“没什么,看来严凛确实对你这款没兴趣。”
这种事情我他妈还用他来告诉我?丧失了耐心,我警告道:“你要不是来吃饭的,就赶紧滚出去。”韩骋这次终于学会听人话了,火速消失在了我面前。
他走之后我不知为什么还是心里毛毛的,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有时也可以很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还没下班,就收到了温笛的简讯,她没说是什么事,只说让我看到马上给她回电话。
我心顿时不安起来。据我了解,温笛今晚去了个男团的演唱会,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能让她抛下舞台上的一众帅哥而联系我?
心理建设了半天,我还是给她回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背景音里充斥着狂热的粉丝喊叫声。
“夏优?”
“嗯,是我,怎么了?”
她又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在措辞,最后还是声音带着犹豫地问出口:“你没和韩骋谈恋爱吧?”
“……你们在玩游戏吗?”能让她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不是。”她语气轻快了些,但是语速却更加急促起来,“你知道他、他一直在网上发你照片吗?”
“不知道。”我沉默了几秒后才回答,脑海中飞速掠过的最坏一种可能是他拿着我的帅照骗小女生网聊。
“他……”温笛支支吾吾起来,还是没能说出来,“我一起追星的朋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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