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丹田,停留在其中,并且缓慢地流转起来,筋脉中越来越多的真气流动着、注入着,给她干涸了许久的丹田,不断注入着真气。
&esp;&esp;南宫珝歌心头越发喜悦,甚至有些舍不得停下来,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了行功。
&esp;&esp;床边,站着安浥尘,他已换下了那身红衣,又恢复了寻常的白色。
&esp;&esp;每日她行功,他都会来探查她的情况,只是她方才明明说的是睡觉,他居然也能猜到她是在行功。
&esp;&esp;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他却似乎是越来越了解她。
&esp;&esp;他没有问她的情况,撩起衣袍上了床榻,在她身后坐了下来,掌心贴上了她的后心。
&esp;&esp;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并不突出,只不过是虚贴在她的背上,她那隔着衣服被触碰的肌肤,就能明确地描摹出他手指的形状。
&esp;&esp;他助她行功的事,几乎每日都要进行一次,可今日却仿佛有些不同。他身上清冷的香味萦绕,往日宁神安眠的味道,不知为何却有了撩拨的气息。他不过三成功力,却尽皆无保留地灌入她的身体里,帮助她行功。
&esp;&esp;那气息与他的人极其类似,缓缓流淌在她的筋脉中,微凉。
&esp;&esp;“你心神不宁?”他的声音在她耳边。
&esp;&esp;她没有否认,也无法否认。
&esp;&esp;“昨夜未眠?”他记得她提过要补眠,方有此一问。
&esp;&esp;那声音清清的,如云似雾,没有刻意地语气,也听不出心思,不像洛花莳咬字间的魅惑,也没有楚弈珩掷地有声的傲气,更不似凤十三娓娓道来的说服力,安浥尘的声音也如同他的情绪一般,很淡。
&esp;&esp;可今日,她却莫名觉得有些好听。
&esp;&esp;“嗯。”她应了声,却也没有说原由。
&esp;&esp;背心处的手掌缩了回去,南宫珝歌不由自主的内心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还不等她有更多反应,他的指尖贴上了她的额头两侧,很轻地揉着她的穴道。
&esp;&esp;南宫珝歌才松了的那口气,又生生吊了回来。
&esp;&esp;阵法中出来后,他们身体上虽然偶有接触,但她能感觉到他刻意的疏离,她甚至猜测,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导致他道义上不能丢下她,说不定安浥尘会火烧屁股般地赶回安家,然后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这种刻意的距离被她感知到后,她也很聪明地选择不让他为难,所以他抱她,替她活血行功,她都在努力地让自己变成一块没有任何反应的木头,力求坦荡,努力展示她的光明磊落。
&esp;&esp;她努力到现在,破功在一件红色的嫁衣上,还得暗搓搓地藏起那些小心思。可那暗搓搓的小心思,又破功在他现在贴在自己额间的手指上。
&esp;&esp;南宫珝歌只觉得,他那揉在自己额上的手指,犹如凌迟行刑的刀,一寸寸地擦过她的皮肉,留下深刻入骨的感知。
&esp;&esp;她猛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指,那手指留在她的额间,被她抓着,却也没有抽回。
&esp;&esp;南宫珝歌回头,安浥尘本就因行功而坐得极近,手臂从身后揉着她的额头,再被她拉扯住,回首间,她的唇几乎差点贴上他的脸。
&esp;&esp;她也没料到是这般的距离,愣了愣,两人、四眼,就这么彼此望进了对方的眼眸深处。
&esp;&esp;不过他的眼神,在这种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那双黑眸愈发清冷。
&esp;&esp;南宫珝歌将心头的话说了出来,“今晚,你能不能不成亲?”
&esp;&esp;安浥尘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双眸,神色依然似幽潭般,深不可测。
&esp;&esp;皇宫外某处幽深的古宅里,人影沉在房中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她身后地上,跪着一名暗卫似的人。
&esp;&esp;“主上,摄政王、摄政王带了一男一女入宫,似是软禁在宫内。”
&esp;&esp;人影身体一抖,手指不由自主暗在了桌角,“荒唐,宫中除帝君外,不得有任何女子入住,慕羡舟怎敢视皇家规矩如无物,简直太过分了,他这是要篡权么?你们还探到了什么?”
&esp;&esp;暗卫低下头,“摄政王防卫极其严苛,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只知摄政王殿下今夜在宫中为‘东来’皇子殿下接风。”
&esp;&esp;阴影中的人点了点头,“嗯,给我盯牢慕羡舟,有半分风吹草动,都要来回我。”
&esp;&esp;暗卫飞快地领命而去,阴影中的人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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