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就是同样的沙发,同样的人,甚至连上药的姿态都一模一样。
&esp;&esp;唯一不同的是,程澈再不见方才外面或招摇或嚣张的模样,反而如同低垂着尾巴的狼,伏靠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esp;&esp;直到上完药,时窈抬起头,正迎上程澈泛红的眼圈。
&esp;&esp;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程澈匆忙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缓和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时窈,我的手其实不是沈家的大门挤的,是车门挤的。”
&esp;&esp;看着她被沈知韫拉着走进沈家的那晚,他等了很久才恍惚地回到车里,车门关闭时,手被用力砸了一下。
&esp;&esp;“嗯。”时窈并不在意,只是将药膏收拾好,转身放到一旁。
&esp;&esp;程澈的目光随着她移动着,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颤抖了下,落在她的后颈。
&esp;&esp;一枚暗红的红痕映入眼帘,刺痛了他的眼睛。
&esp;&esp;程澈怔怔地看着,眼睛里像是有什么滑落。
&esp;&esp;那晚在沈家门口,他安慰自己,沈知韫再不是人,也应当知道,时窈是他的前弟妹。
&esp;&esp;甚至方才在外面听见沈知韫的那番话,他仍心存侥幸。
&esp;&esp;可现在看见那点红痕,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esp;&esp;在他连沈家的大门都冲不进去的时候,在他只能在百乐门干等着她出现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给了她温存与陪伴,霸占了她的全部时间。
&esp;&esp;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只有无力与自厌。
&esp;&esp;他想起前日自己想要闯进沈家见时窈时,却被父亲派来的人死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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