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另一边,从扶风郡上空离开的赤翎殿中。
&esp;&esp;还是那处偏殿,还是坐在赤铜宝座上的姬陵光,只是殿中的另一人换了个,并且还不是站着的,而是跪着的。
&esp;&esp;两朵火莲在殿中熊熊燃烧,承托着两个铁骨铮铮的膝盖,火焰不断灼烧着血肉,却又不显丝毫焦痕,只有不绝的灼痛感席卷心灵。
&esp;&esp;皇室有皇室的档次,长公主有长公主的手段。
&esp;&esp;像是寻常百姓家那种跪搓衣板的惩罚,长公主是不屑一顾的,长驸马也是完全不虚的。所以,得来点上档次的活,就比如眼前这两朵火莲。
&esp;&esp;此火乃是心火,燃于身而灼于心,能予人不绝的惩罚,又不会伤及性命,甚至连伤势都不会留下。
&esp;&esp;你看长驸马,之前被烧了半个时辰,现在又跪着火莲,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也就出汗勤快了点,背上、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esp;&esp;良久,长公主似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还跪着,倚在宝座上道:“说吧。”
&esp;&esp;“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风满楼如蒙大赦地开口。
&esp;&esp;“我要你说这个了吗?你敢不知错吗?”姬陵光反问一句。
&esp;&esp;知错这种客观性的觉悟,需要主观的回答吗?
&esp;&esp;根本不需要。
&esp;&esp;“我让你说的,是解决办法!”姬陵光声音转厉,“你有什么算计我不管,但你捅的篓子,必须给我想办法解决!本宫这辈子都没输得这么惨过,现在因为你的胡闹之举,今天被那女人骑到脸上还不敢反击。”
&esp;&esp;敢反击?
&esp;&esp;姬陵光,你也不想······
&esp;&esp;光是想想天璇的得意嘴脸,姬陵光就有种把风满楼剥皮拆骨的冲动。
&esp;&esp;和天璇斗了几十年,虽偶有败绩,但终归是无损根本。没想到这几十年的对抗因为自家赘婿的举动一朝败尽,这一局要是没法挽回,这辈子都别想在天璇面前抬起头来了。
&esp;&esp;“啊这个······”风满楼呐呐无言。
&esp;&esp;把柄都被人家抓到手里了,难不成还想着对方善心大发,放过一马?
&esp;&esp;那个女人可不是这种好心人。
&esp;&esp;或者说,她,还有两个徒弟,师徒三人都和好心不搭边。
&esp;&esp;不是好心人也就罢了,偏偏个顶个的狡猾,比狐狸还精。风满楼也就是仗着信息差才算计了姜离一手,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拿捏这个好兄弟。
&esp;&esp;至于天璇,这等已经成长起来的老妖精,想着让她放弃把柄,还不如想想怎么杀了她吧。
&esp;&esp;所以,解决办法没有,破罐子破摔的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就是主动散播这个消息,彻底摆烂。这样一来,天璇就没办法拿这把柄来要挟姬陵光了。
&esp;&esp;但该抬不起头的还是抬不起头,这消息传出去,天下人都知道姬陵光成对方的侄媳了。
&esp;&esp;“要不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雍州这烂摊子,这可是和王朝江山攸关,和社稷·······嗷!”
&esp;&esp;脚下的火莲突然燃烧加剧,痛的风满楼嗷嗷乱叫。
&esp;&esp;很显然,风满楼转移话题的想法并未成功。
&esp;&esp;“本宫还是休了你算了。”姬陵光幽幽道。
&esp;&esp;休了这个丢人东西,就不需要矮人一头了。
&esp;&esp;“且慢且慢!”
&esp;&esp;风满楼急忙大叫,“我有一计,夫人,我有一计。”
&esp;&esp;面对休夫的威慑,风满楼急中生智,一边喊着一边从袖中取出物事。
&esp;&esp;那是一本红色的书簿,但和姬陵光那种火焰的赤红不同,这书簿呈现的是一种喜庆的红色,书簿表面还缠着一圈圈红线,看起来颇为特别。
&esp;&esp;“五品道器·婚姻簿,内有月老道果。”
&esp;&esp;风满楼双手托着书簿,“此书可查看男女姻缘,若是有缘,可以红线系二人之足,定下今生,令有情人得成眷属。为夫曾经看过婚姻簿,天璇和姜离有缘······”
&esp;&esp;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了,便是牵起天璇和姜离的红线,让两个人成为有情人。
&esp;&esp;姬陵光闻言,目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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