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待的时间够久了,朕厌了。”龙胤坐起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盏道:“但朕也不能不讲道理,莫名再背上人命。”
&esp;&esp;“皇上英明。”上官丞相不敢直视。
&esp;&esp;“他若像二叔那般安分也就算了,可他们一家的狼子野心都快渗透半个朝堂。”龙胤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朕只要稍微装聋作哑,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结党营私逼朕让位。不过正好,借此机会,朕倒要瞧瞧还有哪些不自量力的蝼蚁。”
&esp;&esp;龙胤垂眸,放下玉盏:“三叔只不过是在赌。一赌朕死,二赌朕不会在殿前杀他一家老小。”
&esp;&esp;“可惜,他都输了。”
&esp;&esp;龙胤音色本就低沉,予人很强的压迫感。
&esp;&esp;上官丞相抱拳:“臣已经派人去王府抄家。”
&esp;&esp;龙胤未应答,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桌面,让人猜不透悲喜。
&esp;&esp;凉风从背后的窗缝滑入,顺着黑底金边的龙袍往里钻,胸口的那道大疤还未痊愈,时不时地阵痛。
&esp;&esp;——三叔啊,你差点就赌对了。
&esp;&esp;冰凉的箭矢从致命位置穿胸而过,然而还没来得及剧痛,龙胤再睁眼就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
&esp;&esp;——也许朕,已经死过一次了。
&esp;&esp;眼前的帝王自少年登基起,处理方式一向简单粗暴,就是干掉所有不服从他的人。
&esp;&esp;虽然方式粗暴,但也有效,大齐十几年来从未发生过一次内讧。
&esp;&esp;“那下半旬的鸿门宴?”
&esp;&esp;“如期举行。”
&esp;&esp;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清脆愉悦的脚步声,打破了殿上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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