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话,确实能消磨不少时间。
&esp;&esp;可惜沈少傅是劳碌命,只要有事惦记着,心里就踏实不下来。
&esp;&esp;走来走去,也只是乱转圈。
&esp;&esp;花开的正好,正是最旺盛最鲜灵的时候。
&esp;&esp;琼白碎粉敷满枝头,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沾过了些精气神儿。
&esp;&esp;沈厌卿虽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却也悲观不起来,悠然赏着花草。
&esp;&esp;一想到都是姜孚安排种下的,他就觉得须得好好看看才对得起自己这学生。
&esp;&esp;至于那莫名其妙在回京后又开始作妖,令他身体状况日下的蛊虫……
&esp;&esp;唉,再说吧,再说吧。
&esp;&esp;他是知道自己早该死了的,这些年也是偷来的。
&esp;&esp;可是一看见姜孚对他那么依赖信任,俨然一副不舍得他的样子;
&esp;&esp;沈帝师又觉得,还得努力活一活。
&esp;&esp;荣宁的记录不也都得到了?
&esp;&esp;接下来就是问问鹿慈英如何解——
&esp;&esp;为了提防那些书籍中有不利的内容或是消息,沈厌卿和姜孚商议后决定:
&esp;&esp;暂不将原件全部送往文州,只抽取其中极少部分抄录,再交给鹿慈英看过。
&esp;&esp;同时秘密召他入京——虽成功率接近为零,但也不得不尝试。
&esp;&esp;毕竟若是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是最安全的。
&esp;&esp;至于慈英太子教的首领为保全自身,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不会离开文州皪山……
&esp;&esp;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esp;&esp;沈厌卿揣起手,不自觉哼起小调儿来。
&esp;&esp;想到的都做到了,事情还算顺利嘛。
&esp;&esp;他喂过锦鲤,闲闲修了两根花枝准备回去插瓶,又转回到正殿附近。
&esp;&esp;正门前的桃树是最高最盛的,他贴过去嗅了嗅花心的香气,忽然瞟见树枝间搭着张明黄色字条。
&esp;&esp;沈厌卿小心取下,争取不碰掉半片花瓣。
&esp;&esp;是姜孚的字。
&esp;&esp;“已令太医院都备着了。老师若有心情,可唤他们来看看。”
&esp;&esp;……原来是为这事,藏着干什么呢?
&esp;&esp;直接叫人来,他又不会把治病救人的太医们赶出去。
&esp;&esp;沈厌卿摇摇头,随手把纸条递给宁蕖:
&esp;&esp;“去吧,有劳你了。”
&esp;&esp;……
&esp;&esp;太医院显然是绷紧了十二分精神,一得传唤就立刻来了人。
&esp;&esp;来人是个品级不小的,虽才中年,却有了几分慈眉善目的面相。
&esp;&esp;带着助手,却亲自拖着个巨大的带着轮子的药箱,看着几乎能塞个人进去。
&esp;&esp;沈厌卿见是熟人,立刻展开笑颜:
&esp;&esp;“是陆大人啊。”
&esp;&esp;“经年不见,陆大人珍藏的罐子可还好?”
&esp;&esp;当年圣人刚登基后,负责给沈帝师问诊的太医们中,正有这样一位陆太医。
&esp;&esp;而当年还算年轻,偷偷私下找帝师诉苦,说“自己骨灰罐都准备好了,若出了差错就得拿头顶罪”的那位活泼的太医,也正是此人。
&esp;&esp;陆太医擦汗:
&esp;&esp;“还好,都好。”
&esp;&esp;“最重要的还是,沈大人得好。”
&esp;&esp;他开了药箱,取出腕枕,示意沈大人把手搭上来。
&esp;&esp;先诊脉吧。
&esp;&esp;“……”
&esp;&esp;沈厌卿看着陆太医紧紧皱起的眉头,竟自己先笑起来了。
&esp;&esp;“怕什么呢!”
&esp;&esp;“我都和陛下说了,这不是病,是蛊,解不开也是正常。陛下向来仁慈,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你们?”
&esp;&esp;这不就为难了吗!陆太医心中叫苦。
&esp;&esp;这件事暗中通知到太医院后,太医院内上上下下都鸡飞狗跳,惊恐不已。
&esp;&es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