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这孩子这么小,对这感情的事情懵懵懂懂,自己为孙子说情,岂不是用自己的恩情去束缚她。
“嗯嗯,没关系,我知道,我知道你把他当侄子看的,”
珍珠心里忽然很愧疚,她虽然很不懂情爱,但是却能感受到静安的难过,轻轻的蹲下,靠在静安的膝盖上:“对不起,师娘。”
静安将珍珠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腿,哽咽的说道:“你还是小孩子呢,不用对不起,应文已经是大人了,这是他自己的想法,和你无关。”
应文心烦意乱的陪着刘方杰谢如方说话,谢如方和刘方杰正在谈论谢继宁在宁州的情况,谢如方不太懂,但是刘方杰一听谢如方简单的描述就知道,谢继宁处境危险。
“稻香书院这一批学生是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
“六月毕业,还有几个月的。”应文答道,心中好奇,祖父为什么会这么问,稻香书院的事情自家祖父是知道的啊!
“就让一些人提前毕业,二院的也是,宁哥儿喜欢开作坊,招女工人,这些人都是帮手。”
“如方,你回去和族里商量一下,去游说这些人去给宁哥儿帮忙,宁哥儿不会亏待她们的,观一书院的也有不少多年不中举人,还是秀才的人,举人也有好几个,既然出仕无望,不如去帮忙宁哥儿。”
刘方杰心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家弟子让这些人读书,这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都没有想起来,宁哥儿去宁州人生地不熟的,上一次去的人也少,这没有自己的人还是不好,正好,我这次带回来了不少的书信,都是去的人带回来了。”
刘方杰细细的问谢如方去的人谢继宁是怎么安排的,等谢如方详细的说出来的之后,刘方杰哈哈一笑。
“稳了,他们既然写信回来,都不用咱们多说什么,收到消息的人,权衡之下,心动的一定不少。”
应文也笑着说道:“小师叔对人一片赤诚,做事一向细致周到,这是板桥众人都心服口服的事情,大家应该都愿意去投奔师叔。”
刘方杰也笑着说道:“你要多努力了,功课上应该更加进步才是,爷爷还想你到时候大登科小登科一起。”
谢如方关心的问道:“家里对应文是如何打算,这配得上应文的人难找,倒是京城到有不少大家闺秀,应文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说完又将话题延伸出去,说到谢继宁:“宁哥儿也不想成亲,都当官的人了,一个人孤零零的住那么一个……”
谢如方在一边念叨,刘方杰和应文的心却沉到谷底,一开始,还以为谢如方知道应文的心思,故意这么说,婉转的拒绝。
转念一想,谢如方不是很会隐藏心思的人,他这样说,显然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珍珠如果有意,谢如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谢如方这样的表现,意思很明显了,一时之间,气氛都沉了下来,爷孙两词不达意的跟谢如方说着话。
午饭过后,谢如方才带着谢珍珠告辞离开。
父女两走后,静安将珍珠带来的书信给刘方杰和应文:“文哥儿,这件事就放下吧!珍珠对你无意,只是把你当侄子看待。”
应文转身就往外面跑,刘方杰静安追上去,就见人在院子里面停了下来。
刘方杰走上前去:“文哥儿,这世界上的事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祖父,我知道,我心里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难免心里难过,小师叔写信给我,我先回房了。”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院子,连礼都忘记行了。
看着应文踉踉跄跄的走去的样子,刘方杰一声长叹:“文哥儿刚刚跑出去的时候,我就在想,他追出去了,我可能没有这么心疼。”
“文哥儿太懂事,从小就会为人着想,这样的性格,总是要受委屈的。”
半响,刘方杰才拿起手上的书信:“师父,师娘,你们二老身体可好,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吗?……当这封信出现在你们的眼前的时候,就说明珍珠和应文没有缘分,对不起,师父师娘,徒儿自私了一次,在应文这个男孩子和珍珠这个女孩子中间,我选择了珍珠,让她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师父师娘对我恩重如山,徒弟感激涕零,不能常伴师父师娘身边,徒儿深感遗憾……”
见谢继宁的书信里面字字句句都是询问二老的身体,吃穿,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自己送,满纸上都是体贴关心之语,又想到自己的孙女,静安无奈的苦笑道:“咱们家一家子上辈子欠下债了,这辈子都是孽缘。”
“说什么呢,这亲事不能成,和宁哥儿有什么关系,是两个小的没有缘分罢了。”
对刘方杰来说,收到谢继宁这个徒弟,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了。
“要是当时不让他们出门游学就好了,不让嘉盈她们去京城就好了。”
“越说越不对了,这去游学还是有好处的,这宁哥儿不说,就是文哥儿和武哥儿都长大了很多,就是嘉盈也学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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