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烟锅吃烟,古代是一种权威的体现,自明万历年,烟草从东南亚传入闽粤一带,烟草文化便开始盛行。一般大老板大家主大掌柜才用这玩意,身份啊,这特么才是身份的体现啊。
再闻闻烟丝,应该是关东旱烟,他几个文化圈的朋友相当推崇关东旱烟,元兴瀚试过几口,觉得味道太重,受不了。
这样的人,怎么说也轮不到没钱的份上吧。
看到几个人不再说话,秦昆挨个瞪了一眼,这才转头,看向宁家主。
宁老汉表情也很狐疑,低声道:“小狗娃,老汉也不是小年轻了,肯定懂你的意思,拿钱财,消因果。但你别坑老汉啊,老汉送的礼物,让土娃给你带过去了啊……你怎么还要?貔貅也不是你这样当的。”
啊?
秦昆一懵,真给自己送好处了?
好处呢?
我怎么从没见过?
“完了……土娃肯定把好处吞了!”秦昆如晴天霹雳。
平生第一次有江湖前辈给自己送礼物,竟然被人独吞了,秦昆捂着额头,有些受伤。
秦昆的话让宁不为哭笑不得:“那东西,土娃可没法吞啊……要不你回去问问,是不是他停在哪了?”
停?
秦昆心中一震,脑海中唯一蹦出停字的词语,就是——停车!
秦昆心花怒放,握着宁不为的手:“宁家主抬爱了,土娃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您放心!”
车啊……秦昆心中暗爽,草,谁说生死道上的都是群老古董?!
瞅瞅宁家主,觉悟多高!
这就答应了?
宁老汉莫名其妙,看到秦昆开心不已,纳闷:莫非我的礼物真送对地方了?
想来想去,宁老汉呵呵一笑,这样最好,他祭家就土娃一个拿得出手的弟子,以后还得靠秦昆多多栽培。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毕,宁不为回去了,秦昆看着葛战:“葛大爷,今晚我们估计得离开了,阴阳祠什么的地方我就不去了,有机会,下次见吧。”
桑榆城还有几个景点,众人却再不想去了。
秦昆觉得也好,这里虽然没大鬼缠人,但一些不合理的景象,已经不想让人久待了。
葛战戴着草帽,墨镜,明显,老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歪着嘴,声音模糊道:“老夫……不走……”
“不走?葛大爷,你……”
秦昆无奈,看到葛战颤颤巍巍摘下墨镜,虎目望着自己,眼神坚决。
“老夫……可以……保护你们……”
靠!
对上葛战的眼睛,秦昆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情绪,这份情绪很复杂,不能简单概括,或者说,葛战是强行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想和秦昆他们玩一玩,旅旅游,或者只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仿佛一条老龙,不愿被逐出群体,不愿被抛弃,依然表示,自己可以为崽子们抵挡狂风暴雨。
有些浑浊的眼底,凝望着秦昆,老眼中掀动的波澜让秦昆双目有些泛红,有些湿润。
秦昆呲着牙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时候老子轮得到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保护了?!”
“那就不回了,带你玩一圈,然后我们回临江!!”
……
千乘国
桑榆城的夜,繁星当空。
平安酒店,前台接待瞠目结舌,看到门口不远处,停了一辆顶着煤气包的公交车。
“我……我见鬼了吗?”
接待小妹瞪着眼睛,看到秦昆一行人走了过去,车安静无声,帘子是黑色,车内是冷光,司机突然转头,接待小妹发现,司机少了半张脸。
森冷的目光吓得小妹急忙低下头,现在是晚上12点,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要看!
秦昆交了买路钱,霍奇、武森然、许洋、元兴瀚、涂萱萱先后上车。
“葛大爷,我扶你?”秦昆伸出手,被葛战推开。
葛战从轮椅上颤颤巍巍站起来,抬脚,跨上灵车。
轰——
整个车身,突然颤了一下。
正在看向前台的司机,皱着眉,望着葛战。
针尖一样的瞳孔,厚重的眼袋,少了半张脸,司机右边的眼球几乎掉了出来。
葛战每走一步,灵车便剧颤一下。当葛战踏上台阶站在车里后,一个气爆声响起。
秦昆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
售票员走了过来,阴沉着面孔看向葛战:“轮胎破了,请你下去。”
葛战一上车,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呆滞的表情一变,口角恢复正常,整个人锋芒毕露。
枯槁的五指迅速掐住售票员脖子:“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让老夫下去?去问问‘把式张’,他有胆子把姓葛的赶下车吗?”
售票员大骇,这是位中年妇女,看不到死相,想必修为不错,满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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