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主意大着呢。”
她鼓了鼓腮,瞪了他一眼,“你要说不行吗?”
“我哪里敢。”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明天我和老宅的管家说,让他去准备宠物间,约好宠物医院,全面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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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太太,”宴会厅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蒋丞系着黑色领结穿过人群,金丝眼镜链在胸前泛起冷光。
关铭健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妻子的腰肢,西装袖口下的肌肉微微绷紧,语气如常地向妻子介绍着:“华信的蒋董。”
“久仰,”鄢琦会意地弯起嘴角,主动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两人的交握短暂而克制,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我才是久仰,”蒋丞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眼尾的细纹堆迭着,目光却如针锋一般钉在她的脸上。
“很早就听说,关总新婚,琴瑟和鸣,今日得见关太,才算明白为何当年港岛那么多青年才俊,都盼着能踏进鄢家的门槛。”
鄢琦面色如常,轻笑着:“哪里的事,港媒惯会夸大其词,倒是蒋董这样的明白人,怎么会信那些街头小报的话呢?”
关铭健眉心动了动,听着她状似无意地在“明白人”叁个字上停留片刻,望向妻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她早已不再是任人宰割、回避忍让的鄢小姐。
蒋丞笑意淡了几分,“是啊,之前一直没机会正式认识,其实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学长了,之前从c大毕业之后就回国了,没来得及参加校友会。”
“听说关太在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极限运动,还会去地下酒吧听摇滚?”
手掌猛地缩紧,她的脸色藏在精致得体的妆容之下,却被身旁的丈夫精准察觉。
“是啊,”关铭健笑着点头,目光扫过身边若无其事的人们,嘲讽地勾起唇轻笑了声。那些人的眼睛都放在他和蒋丞之间,耳朵更是恨不得贴上来。
“所以嫁给我,每天被条条框框规矩约束着,真是我委屈她了。”
“是么?”蒋丞配合着他大笑起来,“那可得好好陪陪太太,大陆不比香港和纽约,娱乐业还不是很发达,过阵子s市话剧团有部红楼改编的戏,到时候请各位来看。”
“到时候我会带着琦琦去看的,”他低头捏了捏鄢琦的鼻尖,眼底都是对她的宽慰。他知道为何她会忽然惊慌,那些调查过的资料里,明明确确地写着,有段时间她忽然开始伤害自己,以至于c大医务室仍然保存着她的病历。
甚至在用药史里,写明了她服用的多种抗抑郁药物。所以从这段婚姻最开始他就想好了,那10的股权,必须协议注明无论精神状况如何,都必须且只能保留给她。
可如今蒋丞探究戏谑的视线落在鄢琦身上,他却觉得心头绞痛。或许过去的很多日子里,她都被这样的目光探寻玩味,被叫疯子。
只是万幸,眼前的人只是多花了几分钟就整理好心情,没有再进一步陷入情绪和不好的回忆。她勾起嘴角,冲蒋丞眨了眨眼,“那蒋董肯定也知道,我是个很苛刻的乐评人。到时候如果话剧改编得不好,我可是会发剧评来批评的。”
“批评也欢迎的吧,蒋董,”关铭健顺着她的话向下,目光落到他胸口华信的胸章上,清淡地笑了笑,话语间却在敲打他。
“那是自然,”蒋丞眼皮未跳,面上依旧镇定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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