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珍拿起那把剑。
比天光剑重了不少,却是一把实打实的未开刃烂剑。
她不知是要做什么,看了眼把剑递给她的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一脸微妙地说:“第五十三场。”
“比剑么?”宋韫珍有些嫌弃。现在应该是压制了灵力,给弟子喂招。
男子看着手上的剧本,点了点头。
这活她百年前常做,虽心里不喜,也犯不着为此发作些什么。
于是轻轻松松提着剑,走进房屋。
宋韫珍环视一周,也许因为刚刚见到太多莫名其妙的事物,她并未对这简陋狭小的道场有什么意见。
只是亮出剑,视线扫过坐在不远处的三四个男人,和旁边举着黑色不知名法器的女人。
最终落在面前俊朗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总算穿了件可理喻的衣衫,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
只是他双目中的轻蔑令人不爽。
宋韫珍细眉微拧,并未动作:“如果你继续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尊,这场剑就不用比了。”
“哦?”那男子挑起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剑尊脾气大,还管别人怎么看?”
“可别仗势欺人,再挖去一对招子罢。”
宋韫珍没听明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挖了别人的眼。
略一思索,还是先把剑比完,后面再细细盘问那个侍女就好。
“别废话,出招吧。”
宋韫珍起势,等待男子第一招。
那男子气势汹汹,剑法却一般。宋韫珍察觉出现在这副皮囊不太趁手,用上宗门的基础剑法,依旧和他打了个有来有回。
喂人最基础的招式有什么用?宋韫珍内心嘀咕,又换回自创的流云剑法。有趣的是,这人虽然基础不行,招式太慢,但依旧能凭着一股气势勉强应对她的攻击,即使被划伤也不在乎。
宋韫珍一边随便喂招,一边趁机看着坐着的那几个男子。
这里面总该有个人来喊停吧。
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宋韫珍察觉出自己渐渐没了力气,也就不恋战,寻到一个刁钻的角度将对方的剑挑飞,收势后卓然立在那里,冷漠道:“你的实力,还不配和我比。”
语毕,望向坐在中间的男人:“如何?”
中间的男人轻笑,鼓了下掌。他身侧的人也象征性拍了两下。稀稀落落,好不敷衍。
宋韫珍一时傲气泛上来,不肯说话,只盯着男人看。
“宋,韫珍,是吧……”他不甚熟悉地念出她的名字,撑着下巴看她,“练过武术?”
“当然。”
这不废话。
“基础还不错,你跟过老师?”
“只是基础不错?”宋韫珍皱眉,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下自己的师尊,“跟过。”
她的师尊,也是一代剑豪。
几个男人在那说了些什么,可惜自己修为被压制,什么也听不到。
“宋韫珍,今天表现不错,你回去等结果吧。”
靠门的男人对她如是说。
就这么把她打发走了?
宋韫珍觉得十分古怪,微微颔首,立刻走出门外。
那黑衣男子还守在那里,对她态度似乎好了一点,给她带路到一个房间。
“记得把衣服挂起来,别弄皱了。”
终于能把这件丑裙子换了!宋韫珍心里轻快一些,阖上门后,习惯性掐了一个诀作封印。
不过当她打开衣柜,一颗心又沉到了谷底。
这些东西是衣服吗?
她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这些似布非布的东西如何包住自己,叹了口气,先把身上裙子脱了,几乎全裸地认真分辨每一件衣物。
刚想拿出那件硬质裤装,门口那里突然来了动静。
刚刚过招的男子竟然闯了进来,大喊一声:“你怎么还在这!”
他已经换下那身体面的衣衫,穿得奇奇怪怪。
宋韫珍冥想修炼之时,也曾在识海裸身,见过一个男子。她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不知自己的阵法为何失效。
“是你闯进来的。”
这男子明明没有灵力的痕迹,到底怎么进来的?
她这才感受了下自己的丹田——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所谓半步神境,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状态,因此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空空落落的感觉,正是没有灵力的表现。
她心下慌乱,厉声道:“出去!”
那男子被她吓一跳,呆楞着转过身关门,却又用力敲了起来:“喂!你太没礼貌了!明明自己不锁门还怪我!”
“你可千万别借这个和我炒作啊!听见没?”
什么朝左?宋韫珍照着男子的模样,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手臂就这么没有衣料盖着,有点不适,但却是凉快很多。
她现在是宋韫珍,宋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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