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被拎着一条腿强制拉开虐阴,被架起两腿半个身子悬空一个劲顶,被压下来整个人都差点折断又操又亲。
眼前是黑的脑子里是白的,生命间的桎梏被以诡谲的形式打散,意识与意识试探交织混沌相连。像一小只破破烂烂的空塑料瓶被巨浪打着卷的抛起来又砸进水下,像一尾无足轻重的渺小虫蚁被邀请共享整个巢穴的思维脉络。
听见的一切都隔着场海啸。湿漉漉的皮肉拍击声啪塔啪塔响,掉在地板上蹦跳跳的电机咔哒咔哒响,间或喘息刻意压低的人声被从心房室结里热乎乎的挖出来,和古早的潮涌共鸣回响。半个音滞涩、咬字略含糊、接了轻飘飘的一声叹。他说“ウエノ”。
言出法随你抬眼模模糊糊隔着水看。看见厚重深沉清澈的大片墨色,看见夸张透亮如实反射的一整面镜,看见睫尾额角发尖闪亮亮反光似的一点点晕红。
两性娈靡间肢体交媾时,声色无限性感吞吐极致色情。男人开口,幽幽的把话完整吐出来,“上野动物园,好像有,北极熊。”
……畜生啊!!!
一时分不清哪只眼睛流的哪行泪是被气出来的。拼死又扭又踹挣了几下,对面咯咯笑了两声问下个休日要不要一起去。随后反手捂紧你半张脸,把人往死里操了好一会,最后一句是“你生理快到了吧”。
弹跳起身,你倏的直挺挺的坐正。被角被掀的一滑,饶是旁边人也被吓一跳。
“睡觉睡一半突然发什么神经呢?”男人瞪着你,表情被屏幕冷光映的更为夸张。
喘了会揉了揉脸,脑子刚吱嘎吱嘎着重新开始转。你提了口气,
“五条先生,您想钓我。”
眼睛睁得大大的,对面听完顿了两秒,旋即脑袋一仰一巴掌拍在自己额上。紧接着先是“ハ”出一声,后嘟囔着半夜蹦起来就为了这个竟然,“搞不好真的脑子里塞满粑粑呐你……あぁあ、真的是。”便边说边托着人后颈往身侧半拎半压着拉近,
“还睡不睡?天都快亮了。”
能感受到呼吸起伏能听得见心脏律动,眯着眼越过身形看,窄窗外确乎是薄薄一层靛蓝灰白。合眼枕在心跳上,你小声要求请坦率点赶紧承认,“‘扯谎被狼吃’是吧,大概狼听见五条先生的大名都得连连婉拒表示自己早已吃腻。”
低低沉沉不出声的笑以震颤的形式传导进心房心室。咯咯了两声,他说哪有嘛,人家可从来不扯谎诶,“没讲的话不算‘谎’嘛……说起来,明明有成人式的照片吧你?臭小鬼,别骗人家的学生呐。”
男人努努嘴示意,手机里是你参道圆寂日旱地滑翔前的倩影。
你说一晚上不睡就为找这种东西是吧,对面眨眨眼说睡不着而已;你边作势抢夺边说多少年前的破事了有没有意思赶紧删掉,对面一锁屏幕胳膊举高表示这可是人家好辛苦好辛苦才翻出来的诶;你趴在人身上抬起眼问当时为什么要走。
沉默片刻一把按住你脑袋往被子里压,他说又不想睡又嘴巴很闲是吧,那就干点有意义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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