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一声,你怒目而视以命嘶嚎“傻逼才回傻逼高专”,莫名其妙,对面刚比完手势“オッケードッキー”,就捉着手腕把人一把拖到身下了。
镜子里的自己正被囫囵从层迭的衣带里半脱半剥出来,被扣着后颈亲被托着后背舔被捏着乳房吸,两臂还卷在艳色绢帛透白襦袢下,两腿颤巍巍的把床晃的哗啦哗啦响。
镜子里的男人埋头拥着你,衣冠整齐动作干脆。像吸血鬼做就餐准备,为找最香的一根动脉反复品鉴,只在人皮肤上留下一小串反着光的水迹。
简直无法把视线从镜子上移开。如实映照出的种种,造成巨大的疏离,产生微妙的割裂。眼前似乎不是面镀水银的玻璃,而是另一台电视机大屏,正上演着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频道四。不过主角是你,委实不可思议。
未知的惶恐从每一个毛孔里漾出来,像面对豺狼虎豹丧失思考能力傻站着一动不动的羊。
眼睁睁看着自己脸色煞白哆嗦打颤,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赤条条的拎躺在对方身上,眼睁睁的看着两只结实巨大的手一边一只捏住你的乳房。指缝夹着乳晕揪来揪去的磨,手掌攥着软肉极用力揉搓,指甲抠着乳头剐蹭搔弄挤压。
随即转而抚摸着每一寸颤栗下滑,直到满身最后一条布上鼓起很大一块。这个人的手正摸进你内裤里,骨节分明的掌背都从裤边侧缘露出两段。
顺势顶了顶胯,隔着裤子拿你蹭了蹭鸡巴。对方若无其事的判断评述说你逼里水都流出来了绝对是湿透了已经,“确定没做过,是吧?あぁあ、难办……总之还是先操根手指进去好了,嗯?稍微加快点进度,可以吧。一会必须好好报答我。”
活像接到糟心的工作又不得不复命。咂了咂舌叹了口气,腕腱顶反手拉,都没让人看清楚底裤就被扒了。随即膝盖顶着卡进股间,别着带着两腿大开,堪堪箍着的窄条把腿根都勒出两道深肉褶。接着颇为体贴的顺手就扯了。两片碎碎软软的破布套着腿甚至都还没滑到底,已经把人摆弄成更夸张的姿势,你被自己彻底吓傻。
接下来的事就说不清了。
可能是换姿势可能是脱裤子,也可能只是多看了镜子几眼,毫无征兆男人便倏的坐起身。呼吸碱中毒似的喘了好一会,你这才缩成一团堪堪扭头。
难以形容其表情进而推测情绪。或者像疑惑,大概是斟酌,说不准类似某种权衡取舍。
这个人正垂着视线打量你。
接着叹了口气,一手托下巴一手帮你拭了下眼角,“吓哭了?”他问你。
欲言又止欲止又要言,你刚哆哆嗦嗦准备解释便被意味不明乜了一眼,直直噤声。
随即嘟囔了两声“搞什么啊别开玩笑了”,便兀自开始又掐眉心又抓头发,脸色也难看起来,周身气势也趋于回归熟悉的姿态。“おい、”是在叫你。话里听起来没好气,“死小鬼,你是酒没醒吧。”
刚张了张嘴就又被恶狠狠瞪了一眼,你打了个哆嗦咽了口口水没敢吭声。
“…オッケ决まった。”转身一拍腿叹了好长一口气,蹬鞋拎起外套转身就摔门走了。他说老子不操醉猫,这个也一起算欠账。
以呼吸为单位心肺都满功率活动至少跑了五千米,实则从即将挨操到自个人傻躺着发呆神都转不过来大抵五分钟都用不了。
这又算什么啊。你孤伶伶躺在晃晃悠悠巨大的床上,愣瞪着镜子里一点点小的自己,被不知所措的茫然和莫名其妙的羞耻彻底吞没。
三度目至此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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