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开门便看见很大一个人,廊外月光都照不进屋里。
“晚上好呀,晚上好。”男人一歪脑袋,问,“我说呐,有张游戏盘,是不是在你这里?”
“五条老师您确定么?我连主机都没有,拿光碟干嘛。”站在门口你想了想,“啊”了声,说,“指那张恋爱游戏的?那可是我自己买的啊。”
对方装出为难的样子,“刷的是老师的卡哦。”
“小气鬼,您拿走又不会玩……”站在门口你皱着眉头想了想,又“啊”出一声,说着“稍等”便把门甩上,取了光碟又颠颠的跑回来。猛拉开门,你把游戏递过去,表情语气无不严肃,
“真对不起五条老师,性取向的后天变化也很常见,请您千万不要施加给自己太多的心理压力……这款是经典重制版,六个男主一个隐藏反派男boss,每人都有四条be一条he线。我个人比较推荐优先攻略看板郎,白毛这个,虽然看起来很轻浮但人物塑造相当有层次,我是当作本命在推,所以强烈建议。他有条be线,黑化后把人关起来这个那个也很带劲的……哦有两个白毛,我是说年纪小一点的这个——”
你低头伸着手指去指包装封面,脸颊被猛然恶狠狠掐住。没敢继续说,你慎之又慎抬眼看过去。男人额角爆筋唇角挂笑,牙缝间一顿一顿正往外蹦字,
“禁脔在说胡话呐。”囚われの身が何言ってるんだよ。
两颊的肉都被大力揉捏到鼓起来,嘴唇也撅着变形。嘟嘟囔囔发音变形,你说“您请进”。
“头发还湿着不想戴眼罩我能理解,”站在门口你小声说,眼看着对方大摇大摆闲逛,个头大到把整间屋子都塞满,“但最起码该把墨镜戴上不是么,一会眼睛痛完脑袋痛可怎么办。”
男人扭头冲你笑了一下,说自己现在已经够头痛了。
“杰说你这几天上课很积极哦,”他边说边弯腰拉开小冰柜门,“在问是不是准备通过这次交流会争取一下评级。”
“只是作为束缚的一部分在尽力而已。当然,如果能有幸被评到三级咒术师就再好不过了。”你在床边坐下,看着对方关门时手肘撞上置物架。
动作稍有停顿,像话到嘴边又懒得讲。男人抓抓脑袋看你一眼,又转手翻你衣橱,“小东西,你之前写的,上个月札幌的报告放哪了。”
“衣柜里。”你说,“在桌上明明给您留纸条了。老师衣柜里有一层是专门用来放书本材料的。最右侧的文件夹,所有还没提交的任务报告都在里面。”
“好好……”敷衍两声,对方拨了拨衣架又改掀抽屉,“手表呢?表你放哪了。”
“手表袖钉领带夹钥匙证件,床头柜第二个抽屉。”你说,“请问,您看过哪怕一眼便签纸么。”
“有看呀,看完就忘了嘛。”男人说话时没看你,“牙刷替换头和充电器在——”
“五条老师,您是什么惊天大笨蛋啊?”你瞪着眼睛问,“我很好奇,老师之前独居时到底是如何维系生存状态的。”
对方闻言“んーー”的拖着调子,在你面前蹲下撑起下巴,视线平齐,直直望进人眼睛里。
“靠满当当的冰箱熨好挂齐的衣服和大量色情杂志?”他向后指指自己刚翻过的抽屉,“说真的,小家伙,你把人家珍藏的写真集全都没收走,是想干嘛,嗯?”
“没有‘全没收’,我给老师留了一本的。”哽了两秒后,你表示因为自己也需要用,“毕竟性取向的后天变化也很常见。”
“所以您快回去吧,”你板起脸,“我要用杂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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