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烟?你是什么中年大叔嘛?”
昏睡叁个小时后惊醒冲进洗手间自行放尿,怎么能算“事后”呢。
你把全身重量倚托在洗手台边缘,低头噼里啪啦打字,手机页面和指间的微弱火星把没开灯的盥洗室映出一层冷淡的光。
“把您吵醒了,真对不起。”你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随口说。
“抽完睡觉?”也不藏着掖着了,男人靠过来,像要接你手里的烟——换个对象你可能会吸一口渡给他,这个人的话就算了——手向后躲了躲,未完全燃烧的烟灰落进水池,沾上水渍,细微的呲响。
没抬头,现在脑子用的费劲身上疼的发麻,你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刚打的句子是不是不通。
男人不依不饶的贴紧,屏幕光在皮肤骨势发丝间投影。像为了证明最亮光源所在,他抬眼看你,开口拖着点黏腻的尾音,“在应付男朋友呐——。”
心紧了一下,你犹豫着措辞,不得已逼自己望回去,“没有应付的意思……”
对面倒像是愣住了,原样眨巴了几次眼,
“渣女?”
“?”
“那个……我知道五条老师可能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性格……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死者为大比较好……”听了一会哼哼唧唧大概搞清楚了一二,你尽可能态度真诚,边说边随手查天気予报。
“ええぇっ??不是躲在这里脚踏两只船背着人家半夜发消息安抚モブ男嘛??”
“……您也想太多了。”你确认后低头继续编辑邮件,“伏魔御厨子啊……五条老师认真读过任务报告了,对吧?”
想了想大概问了白问,你又补充一句,“您作为与会人员,最起码复盘会好好听了……对吧?”
算了,大概当时一身轻松正在快乐掌机游戏。所谓“适得其反”可能并不无道理。
“什么嘛……这种事倒是早说啊!”
那谁能想到个别人狗屁都不知道啊。
你想着叹了口气,手机被压着贴在身前看不了屏幕。乱蓬蓬的炸毛脑袋正靠在颈窝肩上,刚想该造次一下顺势摸两把,又怕烟灰落在他身上,索性作罢。
“您这样……我没办法发邮件给指派方啊……”理应到着时就立刻反馈当地情况的。
“那种事无所谓啦——。”话这么说但还是分开了点距离。不为你行方便,可能只是为了确认表情,“所以到底为什么,嗯?渣女欲擒故纵千层套路嘛?”
哪挨哪啊。你向下瞥着手机最后检查一遍,按了发送后锁屏。黑乎乎的,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像有些话不在见不得光的暗处就无法言说。
“是喜欢五条老师没错……但接触后万一不喜欢了,我又该怎么办呢。要不是当时情况特殊,我都没值得被您注意到的地方吧,您又是个动不动就要搞出些邪门脱线事的傻子——对不起,没有冒犯老师的意思。本来可以一直自己偷偷喜欢很久,自己高兴很久的……如果结局很难看,那不是连可能性都没有了么……我觉得远远看着就挺好的,毕竟如果不靠近,五条老师看起来也挺人模狗样的——非常抱歉,没有说坏话的意思……反正您迟早会厌烦我,我也很怕高攀后自己会变得不再喜——”
原本说的心里憋疼多少有点难受,结果正听见外屋邮件着信铃响了一声。你在纯粹的黑暗窄室里下意识看了两眼自己捏着的手机,又看了看眼前男人,硬转了话头,
“请问……伊地知前辈家,是真有丧事要办么?”
“……也……可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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