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进去。
方才她怕得直掉泪,这会儿情绪过了,思想逐渐清明起来,小手更是不住地抖。
迎春是被金掌柜叫走的,这东西也是从金掌柜那边偷过来的,从信上说的内容看,他更像是是负责销赃的人,若金掌柜不是主谋,理应没沾过人命,也就未必能对迎春怎么样,大多还是会威胁恐吓,再回来找东西,确应该像心远说的去报警。
可是警署会怎么办呢,大概不会重视,毕竟一个下人,被人绑了也就绑了,撕了也就撕了,这证据端出来,警署更愿意倾注精力抓金掌柜他们追回黄金,至于迎春的死活,他们怕是不在乎。
所以这事还得他们自己来,并不能闹大,若对方狗急跳墙,将迎春杀了弃尸荒野,而后再隐姓埋名,他们最好的结果只能找回迎春的尸体,可歹人却浪迹天涯不知去哪逍遥快活。
眼下不想坐以待毙,他们能做什么呢?
敖文昊去隔壁打探消息,若是有人知道金掌柜的行踪,他们就追过去,用那书信将迎春换回来?
不行,若是这样,无异于给韩正卿留下了祸根。不然给他们钱?流萤不自觉又摇头,他们也不是傻子,眼下给钱也是白给。
她想不明白,思绪乱得很,小手将地上的面团拖过来,揪下一块搓成小球摆在眼皮子底下,又揪了一块放在对面,再团了两个小一些的一边放了一个,这便是自己,金掌柜,迎春,和书信。
随后她又团了个稍微大些的放在金掌柜后面,代表他的同伙,却是不知道有几个人。
再看看自己这边,她原想摆上韩正卿同韩心远他们,可又觉得空虚,又不是比人数,她这边只有一张书信,仅此一个筹码,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又将书信拿出来细瞧,方才只看了个大概,心慌得突突跳,并没有瞧仔细。这会儿再瞧,只觉得几个血指印很是突兀,底下非但没有名字,更是连个日期都没有,也就是说,这未必就是近期发生的事情,或许已经有些日子了,况且他们能融掉再分的金子,当是不小的一笔钱,不管哪家丢了这么大一笔钱都不会闷不做声。
她终于有了点头绪,面上露出喜色,却不知道身后一个人影正轻手轻脚地自门外进来。
海棠情欲